探访顺化紫禁城与皇陵越南自由行游记之二-车讯网

　　【车讯网报道】但凡中国古都，备受游人关注的，往往是皇宫与皇陵。以明朝来说，朱元璋在南京和凤阳建了2座皇宫，其子在北京建了1座。尽管凤阳工程并未完成，但要说明朝有3座紫禁城，不算大错。这次在越南，又看到一座。它是模仿咱们的紫禁城而建，或许应该称为地球上的第4座紫禁城。

　　说走就走的旅游——原本只打算看铁路，出于意料之外的好感，决定把越南从头走到尾。

　　本游记第一篇说到，之所以去越南旅游，并非对这个国家感兴趣，而是出于滇越铁路。当我从河口出境，沿着铁路走到海防，一路上所感受到的，与印象中的越南差异很大。真没想到越南旅游业已经进步到如此地步，能让游客舒舒服服地四处闲逛，价格公道，服务完善。由于这种好感，使我决定把旅游延续下去，从北往南，尽可能多地了解这个国家。就这样，我从海防乘火车回到河内，随即转车南下，第一站是顺化（下图红线为此次行走路线）。

　　随心所欲，顺其自然——我的旅游一向以兴趣为导向，旅游指南只看：Lonely Planet。

　　说到这儿，您可能纳闷，什么都没准备，就这么去了？没错。不少朋友在旅游之前，会去寻找攻略、路书，我本人通常不会这么做。很多时候，我会凭着自己的兴趣，随心所欲地走。事实上，每次旅游我都会定个主题，路线依主题展开。这样的旅游，根本不需要别人提供路线。就拿刚刚走完的滇越铁路来说，既然主题是铁路，只需沿着铁路线行进即可。至于沿途遇到什么，路况如何，在哪住宿，我不知道，走一步看一步，遇到障碍，想办法解决就是了。

　　在国外旅游，多了些陌生，旅游指南就显得比较重要了。这些年，我只看一本书：Lonely Planet，中文名《孤独星球》。与国内旅游指南相比，它的特点是实用，接地气。即使身处严重语言障碍的国家，我依靠它，顺利地完成了一次又一次旅游。您也许会说，参加旅游团不就得了？确实如此，但我不喜欢。刚才说了，我喜欢凭着自己的兴趣，随心所欲地走。

　　这么说似乎像是为《孤独星球》做广告，可实际上，这家出版商大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。我只想说，国内诸多旅游指南实在不敢恭维，要么是相互抄，没有自己的思想；要么是太简单——只介绍最肤浅的东西，比如怎么办签证，怎么进出机场，怎么搭乘公交车，而这些东西根本用不着看旅游指南。

　　事实上，许多国家的主要城市之间，交通不会有太大问题。即使是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之一的缅甸，乘车也照样很方便。比如这次，当我结束滇越铁路旅游，在海防火车站查看时刻表，得知每天15点有火车去河内，河内车站每晚19点30分有火车去顺化，于是，掏钱买票，进站上车（软卧120万越南盾，约合人民币350元，比大巴贵很多，但非常舒服）。

　　河内到顺化的铁路是越南的南北主干线，最北端是与我国广西接壤的友谊关。从河内往南，每天有5趟车始发，时间是6时、9时、13时10分、19时30分、22时，这5趟车的终点都是胡志明市，全程运行时间30多个小时，或2天1晚，或2晚1天。到顺化只需1晚，19时30分发车，次日晨8时56分抵达。唯一感觉不便的是，火车上似乎没有餐车（至少我没看到）。原本打算上车后才用餐，结果饿了一宿。

　　次日早上，准时抵达顺化。下车后，利用车站WIFI信号上网，预定了酒店，然后沿香江走了20分钟，来到市区中部的旅馆，尽管才是上午9点多一点儿，但旅馆允许我入住，洗澡外加早餐之后，出门玩去了（关于越南旅游中的上网、订房、兑换、乘车等事宜，将在游记最后一篇，进行总结）。

　　三朝古都在顺化——这里有京城、皇城、紫禁城、天坛、皇帝陵。

　　越南的紫禁城在顺化。顺化最早是中国的一个县，汉朝以后丢了，成为占婆国的领土。五代十国时期，越南独立，之后历经了丁朝、前黎朝、李朝、陈朝、胡朝、后黎朝、莫朝、西山朝、阮朝。这当中的好几个王朝，都城都是河内。直到莫朝（亦是越南的南北朝时期，当时咱们是明朝），越南境内出现了一个独立政权，叫广南国，这个国把首都定在了顺化——这是顺化第一次成为国都。广南国被灭后，越南又出现了西山朝和阮朝（广南国是阮朝的前身，复国成功再次掌权）。这2个王朝同样将顺化作为国都。其中，阮朝是越南历史的最后一个王朝，它建立时咱们正处于大清嘉庆年间，终结于1945年，历经13位帝王。今天在顺化所见的京城、皇城、紫禁城，以及郊外的皇陵，都是阮朝所建。

　　顺化位于越南中部，它的北边500多公里是河内；南边600多公里是胡志明市；西边紧靠长山山脉，市区往东10公里是大海。从16世纪到20世纪的400年间，这里先后3次为都。如今的顺化市区可以分为2块，中间以香江为界，江北是历史上的都城，江南则是新建城区。

　　顺化古城分为内外3圈，外圈是京城，中圈是皇城，内圈是紫禁城。外圈周长大概9.9公里，靠8米高、20米厚的围墙环绕，墙外还有20多米宽的护城河。

　　环城一周，共有10个城门。面对香江的城墙上，我看到了3座城门，分别是正东门、体仁门、正南门。

　　各个城门均为单门洞，体量不大，高度16米，而北京正阳门是42米高。城门上面的城楼为2层，一大一小，整个城门呈逐级往上收缩之势，从气势上看，不如咱们的城门。

　　京城里面是皇城。按照我的理解，这座皇城应该相当于咱的紫禁城，可介绍上说皇城里面的最小圈才是紫禁城。从下面这个模型可以看出，皇城接近正方形，正前方是一座旗台，东南西北各有一座城门。

　　位于皇宫正前方的旗台，与皇宫一起，都是阮氏王朝的第一位皇帝下令修建的。

　　过了旗台没多远，便来到皇城，皇城周长2公里左右，墙外也有一道护城河。

　　皇城有4 座城门，前门叫午门，后门是和平门，东门叫显仁门，西门是彰德门。

　　进入皇城游览，需正门进，东门出。门票15万越南盾，约合人民币44元，这是此次越南之行我遇到的最贵的门票。听说前几年此处门票大概是5万越南盾。作为越南最大规模的古迹，门票贵些能接受，难以理解的是门票要回收。对于很喜欢收藏门票的我来说，实在遗憾，只好拍一张，留个纪念。

　　皇城的正门的规制，与南京、凤阳、北京的皇宫正门如出一辙，俯瞰都是呈凹字形。

　　就连名称也一样，这里也叫午门，也用的是汉字。1945年8月，日本投降后没几天，阮朝的第13位皇帝保大，在这里发布了退位诏书，结束了越南的皇帝史。

　　登上午门，往后看，紧接着是2座牌楼，然后是大殿。

　　与咱们不同的是，咱们皇宫门前往往是狮子，越南是麒麟，置于门内，而不是门前。

　　进门后的第一座大殿，叫太和殿，名称与北京紫禁城相同，但规模小很多。这座大殿用来举行典礼，殿内正中，摆着皇帝的龙椅。

　　太和殿的前面，摆放着2排石碑，上面刻着官员的品级。举行朝廷典礼时，大臣以这些石碑为标，列队站立。明清两朝，咱们的朝廷典礼也是如此。

　　太和殿的后身，昔日有座太宫门，按照中国皇宫的规则，此门以内，便是皇帝与妻妾的内寝——前朝后庭，所谓“朝廷”就是这么来的。但在介绍里，将这座门以内，称为宫城，也就是紫禁城。对此我很不理解。但对咱们来说，这一点恐怕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自太宫门开始，是一片废墟。实际上，前面的太和殿，也是重建的，早些年来的话，照样是废墟。因为，越南战争期间，越南南方政府在美国支持下，与越南北方政府在此打过一场激烈的战役。当时在皇城内曾经展开过巷战，故整座城池，破坏严重。

　　下图中的内圈（红圈）范围，便是所谓的紫禁城，外圈称为皇城。

　　太宫门之后，是勤政殿，从名字看，应该是皇帝的办公室。

　　勤政殿之后，是乾成殿。此殿是皇帝的居所，相当于北京紫禁城的乾清宫。

　　乾成殿之后，是坤泰殿。此殿是皇后的居所，相当于北京紫禁城的坤宁宫。

　　坤泰殿之后，是中轴线上的最后一个殿：建忠殿。

　　站在建忠殿往前看，这就是整个皇宫。

　　建忠殿再往后，是皇宫后门：和平门。

　　看完中轴线，再看看皇城的西侧。西侧主要是一组用于祭祀的建筑。第一个是显临阁，看到2个不同的介绍，一个说这里是皇家的寺院，另一个说凡对国家有功的人，死后设牌位奉祭于此。这所建筑有3层，据说它的地位最高，故皇城内其它建筑均不能超过它（按照中国传统，这句话似乎无法解释）。

　　显临阁身后是世祖庙，是整个皇城内最重要的建筑，这里供奉着阮朝10位皇帝的牌位。每位皇帝牌位的供奉，以及排列次序，与我国相同。这里面，有3位皇帝因不愿意做法国人的傀儡，被流放海外，其牌位是1959年才立的。

　　世祖庙前，摆放着9个大鼎，象征着阮朝的9位皇帝。

　　世祖庙后面是兴祖庙。

看完皇城西侧，最后看看皇城东侧。东侧南端有座肇祖庙。刚才曾说，阮朝的前身是广南国，肇祖庙里供奉的，是广南国的奠基者阮淦。这座建筑显然刚刚经过维修，里面的牌位也是新近供奉的。

　　肇祖庙的前面是太祖庙，此处供奉的，是阮淦的儿子阮潢。这座建筑正在维修，里面是空的。

　　再往后是内务府，这是一座法式建筑。

　　内务府的侧后方，是阅是堂。介绍上说这里是越南最为古老的剧院，不知道是历史原物，还是近年修复的。剧院内分成2层，上层是皇后带着妃嫔看戏的包厢。下层是皇帝与来宾的席位。

　　阅是堂的后身是太平楼，这里是昔日的皇家图书馆。介绍上说，它是皇城内唯一躲过战火的建筑。

　　太平楼周围，是几组花园建筑，从风格上看，与我国的岭南园林，比如广东四大名园，有几分相似之处。

　　整座皇城的范围，虽然比不上咱们的紫禁城，且多数是废墟，但值得看的东西比较多，如果兴趣不大，2个小时逛一圈足矣，如果感兴趣，把每个介绍、每幅照片都仔细看看的话，恐怕得需要四五个小时——沿着数百米长的走廊，展示着许多历史老照片，如实反映着那段历史。看完皇城，出东门，这一带的环境非常漂亮。

　　不远处是顺化博物馆，屋里是当地古代历史的介绍，院内则是战争期间的战利品——缴获美军的各种武器。

　　博物馆前面百米开外，靠近城门处，摆着9尊大炮。这是阮朝的开国皇帝下令铸造的，每门炮长5米多，重约10吨，分别以四季和五行命名。

　　后来，我骑车围着京城逛了一圈，城中街道依旧保持着历史的原貌，北部显得田园一些，有些乡村的感觉。东部人口集中，街道上有许多店铺，靠近香江还有一座东波市场。

　　介绍上说，在西方专家与资金的支持下，越南已经展开对顺化皇宫的修复工程，所以，尽管这座皇宫被毁严重，但仍很值得游览——皇宫内各个地方，介绍文字与图片非常多，能让游客很方便地进行了解。在树荫下的草坪上，还摆放着许多桌椅，供游客休息。

　　寺院、斗兽场、天坛与皇陵——顺化郊外游。

　　游罢京城，接着前往郊外。京城西侧4公里之外，有座天姥寺，寺前的塔，是顺化的标志性建筑。

　　寺内陈列着一辆奥斯汀汽车。二战结束后，越南南方与北方分裂，各自出现一个共和国，北方是胡志明，南方是吴庭艳。吴庭艳就是顺化人，建立越南共和国后成为总统，但他又是个虔诚的基督徒，掌权后对佛教徒打压，一位高僧为表抗议，乘坐此车前往西贡市中心自焚。事发后吴庭艳反而进一步镇压，终于激起强烈的民怨，5个月后，军队发动政变，吴庭艳中弹身亡。

　　与天佬寺隔河相望，在香江南岸，有座斗兽场。它的规模远远比不上罗马斗兽场，但形状很相似。场内有除了普通观众席，还有皇家专用席位。阮氏王朝时期，这里每年举行2次大象与老虎、豹子之间的搏斗。

　　不过，这里的斗兽其实是一种政治宣传——在越南，大象是皇族的象征，所以，每次斗兽，大象必须获胜。以表示所有皇帝的敌对势力，都会被消灭。您可能质疑，老虎与豹子应该比大象凶猛呀，可在这里，老虎与豹子的尖牙和利爪，事先都除掉了。

　　京城的南侧，大约3公里的地方，有座南郊坛——相当于北京的天坛。阮朝时代，皇帝每3年来此祭天一次。

　　阮朝共有13位皇帝，其中有几位仅挂虚名，真正掌权的皇帝，陵墓大都在顺化城的南部，按理说应有8座，但我在地图上只看到6座，一般游客只参观其中的1座或2座。而我打算全部看一遍。由于前往这些皇陵并不方便，我租了一辆自行车，当天晚上10点前归还的话，租金2美元，折合人民币13元。有了它，行动自如多了。

　　在这些皇陵中，最远的一个是嘉隆皇陵（千寿陵），距市区18公里，墓主是阮朝的开国皇帝。由于受雨阻挡，没能去成。待天气转好，从市区骑车1小时来到明命皇陵（孝陵）。门票10万越南盾（约合人民币29元）。

　　进门后首先看到的，是石像生。首先是一头像和一匹马（上图），接着是5个石人。

　　再往后是碑亭。看样子，与我国皇陵前面的功德碑，如出一辙。

　　明命皇帝是阮朝的第2位皇帝，他在位的21年间，是阮朝比较平稳的时期，刚才说到的顺化京城，就是这位皇帝下令建的。明命皇帝崇拜儒家文化，对基督教实施严厉的隔离政策，因而埋下日后与法国发生冲突的祸根。

　　碑亭之后，是显德门。自这座门开始，进入一个独立院落，是陵墓的祭祀区。

　　用于祭祀的大殿是崇恩殿，殿内摆放着皇帝和皇后的牌位。

　　大殿建筑很漂亮。当时，这座陵墓依靠9000位士兵与劳工修建，历时3年完成。

　　整个祭祀区两侧，各有一湖。周边全是茂密的树林，占地广阔，环境幽美。

　　两湖延伸到祭祀区后面对接，中间有条步道，连接着祭祀区与墓葬区。

　　进入墓葬区之前，首先是明楼，它建在3级平台上，据说象征着天、地、水的力量。

　　中国的明清皇陵，也都有明楼，里面是墓碑。但这座明楼里是空的，不知昔日是否曾有碑。

　　明楼过后，又出现一湖，中间有座桥，通往墓葬。桥头两侧，各有一座牌坊，第一个牌坊上写着“正大光明”，居然与北京故宫乾清宫一致。

　　走过桥，便是一个圆形城堡，里面是明命皇帝的墓。但此处不对外开放。

　　皇陵中轴线的一侧，还有几座规模较小的陵墓，埋葬着皇帝的妃子。

　　从明命皇陵出来，沿香江骑行50分钟，来到绍治皇陵（昌陵）。这座陵看起来很荒僻，似乎很少有游客前来。门票也比明命皇陵便宜，4万越南盾（约合人民币12元）。

　　进门后，首先看到的，依旧是石像生，每边儿摆放着一头像、一匹马、5个石人（上图），然后是碑亭（下图）。

　　绍治皇帝是明命皇帝的儿子，在位7年。他继承了父亲的传统，继续对外排斥，由此与法国发生海战，法国因兵力不足退兵，但也击沉了几艘越南船。绍治皇帝自以为获胜，下令驱除所有欧洲传教士，没过几天皇帝本人就去世了。

　　碑亭过后是祭祀区域，此处应该有座大殿，但已成废墟。

　　大殿过后没有明楼，直接经过一座水池，之后是墓葬区。也就是说，这座皇陵的规制虽与上座皇陵基本一致，但规模小，显得简陋一些。因为，这座墓是墓主去世后，用了10个月仓促建成的。

　　在绍治皇帝墓葬的旁边，还有一座皇后的墓葬。祭祀区里的祭祀大殿已经修复。

　　祭祀区左后方几百米开外的山坡上，是墓葬区。

　　从绍治皇陵出来，骑车15分钟，来到嗣德皇陵（谦陵），这座陵的主人嗣德皇帝，是绍治皇帝的儿子，也就是说，连续看的这3座陵，墓主是爷爷、儿子与孙子。这座陵距京城7公里，是距市区最近的一座皇陵。门票10万越南盾，约合人民币29元。

在阮朝的13位皇帝中，嗣德执政最久，在位35年。这位皇帝与他的爷爷、爸爸一样，崇拜儒家文化，他对于基督教禁止的更为严厉，并执行锁国政策，因而彻底得罪了法国——阮朝是借助法国力量才得以建立的，在法国人看来，此举无异于过河拆桥、卸磨杀驴。法国人愤怒之余进攻越南，越南战败，两国签约，越南割让南方土地给法国。10多年后，法国人向北方进攻，嗣德皇帝向中国求助，由此爆发中法战争。但法国人依旧获得胜利，越南从此改认法国为宗主国。此时嗣德皇帝去世，所以说，他是越南历史上最后一位拥有独立主权的皇帝。

　　与前面2座陵一样，嗣德皇陵也分为祭祀区与墓葬区。进门首先看到的是祭祀区，主体建筑是良谦殿。这座皇陵在皇帝生前便已建好，当时是皇帝的行宫，良谦殿是皇帝的办公室兼会议室。嗣德皇帝去世后，改为祭拜之用。大殿后面还有座戏院，据说是越南最古老的戏院之一。

　　嗣德皇陵的环境十分幽美，与其说是一座皇陵，不如说是座园林。刚才说到，嗣德皇帝在位时，内忧外患不断，这位皇帝便时常躲在这里，享受一下短暂的悠然。

　　祭祀区后面是墓葬区。门前照例是石像生，左右各一排，每边都有1头象、1匹马和4个人（前两座陵每边各5个石人，不知为何这里少一个）。

　　石像生过后是碑亭（该陵没有明楼）。前两座陵的碑亭，看上去很像是中国古建，这座碑亭则显得“很越南”，基座也只有一层，亭的四角，各有一座越南式的华表。

　　亭内的石碑由一整块巨石构成，重约20吨，据说是从500公里以外的地方运来的。碑上文字，是嗣德皇帝自己写的（这个皇帝没后代），全部为汉字，共计4935字，自我总结了一生。

　　碑亭之后，是一个独立的院落，两者之间，有个水池子。

　　独立院落里，便是嗣德皇帝的墓葬——这一点与我国不同，没有坟头，只有个石质“屋子”。

　　皇帝陵旁，隔着一条小溪，是皇后的陵寝。皇后陵的建筑与皇帝基本相同，只是门前没有石像生，影壁墙上的镶瓷为凤。说到镶瓷，它是顺化的一个特色，把瓷器敲成碎片，然后组合成一幅幅精美的作品。这种艺术品在皇城及各个皇陵，都能见到。

　　嗣德皇陵里除了这座皇后陵，还有妃子墓葬。据说嗣德皇帝有104位妃子，并非他好色，而是这位皇帝始终没有后代，于是接二连三地更换妃子，后人推测，责任可能不在妃子，而是皇帝本人有问题。

　　前往明命皇陵的半路上，还曾经过了启定皇陵（门票10万越南盾，约合人民币29元），他是阮朝的第12位帝王，也就是倒数第2位，在他之后，便是末代皇帝保大。而保大皇帝没有建陵，所以，这座陵是越南历史上的最后一座皇陵，地位犹如我国光绪皇帝的陵。启定皇陵规模很小，进门后只有一座碑亭和一座启成殿，后者即是祭祀之处，也是墓葬之处。整座陵墓建筑呈西洋化风格，与墓主颇为相似——这位皇帝比较亲法，颁布了许多限制反法势力的条款，国内民族主义者自然不喜欢这位皇帝，对他有很多非议。

　　用了大半天时间，把郊外4座皇陵逐个看了一遍。越南皇陵的总体布局是模仿了我国明朝的皇陵——最前边有石人石兽，接着有祭祀用的大殿，再往后是明楼，最后是墓葬，但又融入了一些人家自己的风格或兴趣。需要提示的是，如果您日后到顺化，也想把这些皇陵都看一遍，最省事的办法是参加当地旅行社组织的一日游，最自由的办法是像我这样，骑车自己逛。但是，最好租辆摩托车，而不是自行车（停车需付5000越南盾，约合人民币1.5元）。因为这一带有许多丘陵，骑车比较费体力。租车很便捷，许多旅馆提供这项服务，我是因为从没骑过摩托车，出于安全的考虑，没敢租。

舒适、愉快——顺化是一座非常值得游览的城市。

　　尽管河内名气较大，又是越南首都，但顺化带给我更多的好感，我认为这里比河内更值得游览。原因之一是这里的环境看上去很舒服。

　　走在幽美的街道上，时不时地就能看到一些有价值的建筑。比如下图中的这座国家大学，越南近代史上的许多名人都曾在此就读，包括胡志明。

　　校园内的环境很棒，有许多欧式建筑，特别漂亮，绿化更是一流。

　　不仅是大学，在越南，看到许多中学和小学，校舍都是欧式建筑，看上去有年头了，估计可能是当年法国人的遗留。

　　在顺化市区，还见到一座高台教的寺院，可惜没开门，没能进去看。高台教始创于越南本土，大概有80年左右的历史，当时还是法国统治越南时期。创立这个宗教的，是两个公务员。高台教是个多宗教的混合体，寺院外观有点儿像教堂，但同时具备中国传统风格。据说里面供奉对象五花八门，不仅有释迦摩尼、耶稣、老子和孔子，还有姜太公、关公、李白与孙中山。高台教创立不久，法国便给予承认。后来高台教参与政治，甚至拥有军队，因而数次面临灭顶之灾，到了1992年，越南政府终于认可了高台教。越南有9270万人口，信仰它的，大概有300万人。

　　相比之下，河内显得拥挤不堪，胡志明市显得过于嘈杂，唯有顺化，虽然也有新兴的商业街，但总体上保持住了昔日的风貌。

　　在顺化停留的2天时间里，除了逛逛那些古迹，剩余时间主要做了3件事儿，第1是坐在路旁的酒吧里喝酒、看来来往往的人；第2是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，看书；第3是坐在餐馆里吃东西。具体花费是：啤酒、咖啡差不多都是每次2-4万越南盾（约合人民币6-12元）；吃饭平均每顿20万越南盾（汤、沙拉、主菜、甜品、红酒，约合人民币58元）